见鬼/03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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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二章小修，可看可不看。第三章开始大修，增添修改了一些剧情，建议看过的小天使从第三章开始重新了解一下。
——2019.2.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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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时十八个月又十二天，托尼终于和联合国达成了共识，签署了经过修改的“索科维亚协议”，完善了对于超级英雄的保护与监督。
所有人都只看到了电视上托尼签署协议的自信微笑，却没有想过他所付出的代价。或者说，他们从来不在乎这些。
而托尼付出的代价也并不是达成共识最重要的原因，最重要的是，托尼·斯塔克，他随时可能死去，而超级反派们，却层出不穷。
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悲哀，所有人都知道了托尼活不长了，只除了他的队友。
“托尼。”从佩珀那里得知复联的其他人会在今天下午到达的消息后，道恩医生为了这件事，特地去了马布里别墅一趟。
因为西伯利亚的事情，托尼的身体底子彻底毁坏了，为此一个医疗小组天天围着他转，每天也需要吃一大把药。
托尼依靠在床上，表明自己有按照医嘱静卧休息。在他看到表情严肃的医生后，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的《格林童话》放在一边，封面正对着医生，乖巧地说道：“哦，我刚刚正在给本和伊丽莎白讲海的女儿。”
本和伊丽莎白都是最近陪在托尼身边的鬼。知道托尼能见鬼的人不多，道恩医生恰好是其中一个。
而道恩医生，虽然对托尼能见鬼表示了充足的信任，但还是用一种“我已经看穿你了”的眼神望向他，说道：“托尼，你需要休息。”
显然，他已经知道了托尼刚刚在工作了。
托尼的表情立刻凶恶起来，他迅速揪出了一个嫌疑犯：“星期五，我一定要把你捐给养老院去！”
这下子公立学校都去不了了。被禁言的星期五默默地接下了黑锅。
一旁的伊丽莎白实在心疼星期五，为星期五辩解了一句：“海的女儿是安徒生童话里的。托尼，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你在撒谎。”
本坐在床尾连连点头。
“好的好的！我立刻就休息！睡觉！”托尼恼羞成怒，把被子往头上一盖，立刻打起了呼噜。
道恩医生走上前，无情地掀开了被子，他的表情很冷硬，看到托尼因为憋气才有了一丝红润的脸颊后，脸上似乎更是凝结了一层冰霜，他说：“我们都不希望你去见他们。”
显然，托尼未能成功躲避这个问题，他气恼的表情褪去，疲惫浮现。托尼垂下眼帘，沉默了许久，才开口道：“复仇者联盟是一个整体。”
“托尼，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你的病情了。”
“这样带来的好处更多。”托尼不敢看向道恩医生，他将视线转向了窗外，金色的阳光下，纽约的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。
“托尼！”道恩医生很生气，他走到托尼面前，尽量克制住自己不揍他一顿，咬牙切齿道，“我们不在乎这个！我们只！在！乎！你！”
“可是纽约在乎，美国在乎。”托尼不再躲避，他直视着医生的双眼，语气坚定，“钢铁侠也在乎。”
向来冷淡的医生从没有这样生气过，他几乎按捺不住自己，想直接给托尼一拳让他清醒过来。
但身为医生的职业道德约束了他的行为，他深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情绪，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。
医生的双眼猛然一亮，他有些急促地问道：“只是钢铁侠吗？”
钢铁侠是托尼，但托尼不仅仅只是钢铁侠。
“……是的。”
托尼做出了决定，他不想再辜负爱自己的人了。腐烂的伤口长在身上，如果不割掉它，他最终会死，但如果割掉它，虽然会疼一时，最终却会痊愈。
“我们就要见到美国队长了？呼，我好紧张啊。”伊丽莎白牵着本的手微微用力。可惜史密斯太太和丹尼这几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，老是不见身影。
本也十分紧张，但他握住了托尼的手指，安慰他道：“我、在。”
伊丽莎白一听，也立刻说道：“虽然我很喜欢美国队长，但是为了托尼，我决定不喜欢他了。”
“人小鬼大。”托尼笑了笑，抬手揉了揉伊丽莎白和本的头。其实一开始托尼只能见鬼而已，但随着时间的流逝，他们已经可以相互触碰了。稍一联想，都可以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现象，托尼却最终没告诉任何人。
站在他身边的佩珀虽然对此依旧感觉有些怪异，但她见托尼紧绷的神色放松了些，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的笑意。幻视跟在托尼身后，他很紧张，今天，他终于可以切实拥抱住自己的恋人了。
他们现在复仇者大厦楼顶，准备迎接即将归来的其他队员。
托尼这是自内战后第一次回到复联大厦，他看着和以前别无二致的建筑物，内心感叹，要是人心也能像这样修补就好了。
不多时，战机降落在停机坪上，机舱打开，最先走出来的，就是史蒂夫·罗杰斯——美国队长，他和原来还是一样，只除了脸上带着愧疚和惊喜。
“托尼，我……我们回来了。”他笑起来的样子非常温暖，带着些忐忑——谁都无法拒绝这样子的美国队长。
托尼定定地看了美队一会儿，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话：“确实，你的眼睛并没有那么蓝，反而带了点绿。”为什么他以前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现过呢？
史蒂夫听了这话，原本被盯得涨红的脸瞬间苍白，那是泽莫说的话。他以为，托尼已经不怨恨自己帮助巴基逃离的事情了。
托尼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，嗤笑了一声。说真的，他不在乎那个，他在乎的从来都只是史蒂夫对他的隐瞒，那证明了他根本不信任他。
“好了，欢迎。瓦坎达的风景看腻了终于舍得回来了？”托尼懒得再看向美队，他依旧是一副花花公子的作态，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一样，“你们的房间还是原来的位置，至于……”他看向了最后走出来的冬日战士，沉默了一会儿。
史蒂夫立刻紧张地挡在冬兵身前，他试图打动托尼：“托尼，巴基是无辜的，他不是自愿做那些的。”他见托尼的表情冷了下来，以为他依旧憎恨着巴基，不知是威胁还是妥协地说道，“托尼，他是我的朋友，我和过去唯一的联系。如果你不愿意，我可以和巴基一起搬出去。”
托尼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西伯利亚，寒风就像是刀子一样割在身上。他甚至开始有些喘不过气来，心脏一阵阵发疼。
他记得，美国队长说：“He is my friend.”
他记得，他自己说：“So was I.”
最后，他们离他而去，而他差点死在那里。
这个智障。娜塔莎甚至来不及阻止，她心里翻了个白眼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在美队带着冬兵来到瓦坎达不久后，美队就自己坦白了西伯利亚发生的事，而因此分歧被催化成内战。
他们听了之后，鹰眼差点和美队打起来，他放弃一切，对托尼恶语相向，为的是理想中的公平，而不是美队个人的私欲。
蚁人和美队迷弟猎鹰也对史蒂夫表达了失望。而猩红女巫旺达捂着嘴哭了出来，她因为对队长的信任，甚至和自己的爱人刀剑相向。
史蒂夫的话让伊丽莎白彻底生气起来，她大声反驳道：“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！托尼如果不想见冬兵，完全可以不解除他的通缉令！”她的早熟令她完全可以理解这些大人之间的是与非。
“你能不能，能不能放一放……呜……你的偏见，好好看一看、就看一看，托尼是个什么样的人……”伊丽莎白像是忍受不了一样开始哭泣来，她用力抱住托尼，把脸埋在他的腰腹上，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，“托尼那么！那么!那么！那么！那么好！！！”
“我最讨厌美国队长了！！！”
本在一旁紧紧握住伊丽莎白的手，看向美队一行人的眼神也充满了怨恨。
托尼因为两人的表现皱起了眉，他一手一个抱起了两个小鬼，也懒得在意其他人的目光。拦住了想要冲上去理论的佩珀，托尼向她摇了摇头，佩珀从他的动作中立刻意识到伊丽莎白和本出了问题。
“至于冬日战士。”托尼的表情彻底冷淡下来，他需要速战速决，“你的房间在美队旁边。剩下的问星期五吧。”
说完，托尼也没在乎他们的反应，直接转身走进大厦里。
托尼不得不承认，见到自己曾经的伙伴的情绪波动，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。
他的心口隐隐作痛，有些狼狈地走回自己阔别已久的实验室，但目前更重要的是两个小鬼，他们的情绪太异常了。佩珀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，她看不见这两个孩子。
还没来得及询问两个小鬼，托尼就发现了背对着他看向窗外风景的人。
“你是谁？”托尼的语气有些恶劣，第一反应是不知好歹来偷东西的小贼。即使他一年多没来了，但实验室里一些小玩意在外人看来还是很有价值的。
佩珀顺着托尼的目光看过去，但那里空无一人。她皱起了眉。
“托尼，那里没有人。”佩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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